她閉上了眼睛,心里面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就這樣死了也好。
這樣,就不用被他那樣的痛恨著。
預料中的疼痛卻久久沒有來臨。
脖頸間的劍也被收了回去,刷的一聲,插入了劍鞘。
她睜了眼,茫然的看向他,卻只聽他漠然說道,“就這樣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欠他那么多,想輕易死了?
絕不可能!
他伸腳踢了一下地上昏迷的男人,擰著劍眉吩咐侍衛們,“將雁南飛關進水牢。嚴加看管。”
“東旭,我求求你了,我師傅身受重傷,又被折磨了那么久,他已經支持不住了。求求你,饒了他吧。”
“是我指使他去刺殺那個女人的。你關我吧!”
“該打該殺的人是我,一切都與他無關……”
誰能想到曾經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劍客棠梨,有一日竟會跪倒在他人面前苦苦哀求著?
牧東旭看著她的模樣,一種異樣的煩躁,驀然間就涌了上來。
她不該是這樣軟弱無力的女人!
他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讓侍衛照舊將雁南飛關進水牢,只是多加了一句話,“找個大夫給他看下,別讓人死了。”
至于棠梨?
他的笑容冷了起來,“你不是恨曼兒么?本王偏要你去好生伺候她!若是曼兒少了一根頭發,本王,定要在你師傅身上剜下一塊肉!”
“若是你敢惹曼兒不快,本王必定是要在你師傅身上連本帶息的討回來!”
棠梨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滿臉絕望的問道,“若是那個女人故意……”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冷冷的打斷了。
“棠梨,曼兒可不似你,滿嘴謊話,陰狠毒辣!”
“我……”
她還能說什么?
那個女人如今在他心里面,就是珠寶珍玉,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人兒。
而她,只是個處心積慮要謀害他們的毒辣婦人而已。
“怎么?不想去?”他緊盯著她,笑容越發的森寒冷漠,“也罷,既然你不愿意乖乖聽話,那雁南飛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來人,將……”
她慌忙的搖頭,“不要。我去!我一定會好生伺候那個女人!”
“是曼主子!”他刻意糾正她。
曼主子?
她心口一片荒涼,眉眼間滿是悲哀,“她是主子,那我是什么?”
“牧東旭,我才是你的正妃啊!”
舒曼算什么東西?
不過是個勾搭她男人沒名沒分的戲子而已。
“正妃?”他忽然發怒了,俯身伸手扼住了棠梨的脖頸,“愛妃在和老四勾勾搭搭,做些不要臉的事情之時,怎么就沒有想過,你是本王的正妃?”
“愛妃要置本王于死地之時,怎么就沒有想過你是本王的正妃?”
“棠梨,本王在意你時,你就是本王的心頭肉,本王如今不在意你,你不過就是個讓人厭惡的賤人罷了。”
真想發狠掐死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的大手越收越緊,她脖頸間的鮮血涌得更歡,將他的手浸得濕潤黏糊。
牧東旭極其厭惡的松了手,接過侍衛遞過來的巾帕,滿臉厭惡的狠狠擦拭著,還輕蔑瞥了眼在咳嗽的女人,淡淡道,“真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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