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gè)無父無母的野丫頭,也配得上文狀元?”
凌珠一個(gè)冷嗤,翻著白眼當(dāng)即打開了妝匣子。
隨手拿起一根銀簪,在妝匣子撥來撥去。
“瞧瞧,這都多少年的老款式了。到底是上不了臺(tái)面的庶女,就算是高嫁了狀元郎,這品味依舊上不去。”
凌珠目光貪婪,語氣卻很嫌棄。
寧箏箏皺起了眉,這凌珠實(shí)在可惡。
那一匣子,可都是凌阿姐生前最喜歡的。
“我是無父無母,可我也知道,未經(jīng)主人家允許,是不可以翻別人家的東西。”
寧箏箏一步上前,淡笑:“二姑娘倒是有爹有娘,怎的這般沒禮節(jié)。”
“還有,凌阿姐已經(jīng)過世了,她的東西曲府一直都好好珍藏著。二姑娘這般粗魯對(duì)待,怕不是真的想拿東西回去供著吧?!”
寧箏箏只是氣不過隨口一說,哪知,凌珠面色大變。
“你放肆!”
伴隨著這聲惱怒地聲音落下,凌珠還從妝匣子里取出一玉釵朝寧箏箏這邊砸來。
寧箏箏躲閃不及,玉釵砸了她的腦袋,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紫藤!”
寧箏箏難以置信地蹲下來,顫抖地伸手撿起碎了的花枝部分。
被摔壞的竟然是她當(dāng)年送給凌阿姐的生辰禮物——紫藤玉釵。
這是凌阿姐生前最喜歡的頭飾了!
寧箏箏抬眸,一雙明眸已經(jīng)泛紅,瑩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凌珠勾唇,神色得意。
“可惜這已經(jīng)絕版的紫藤釵了!”
寧箏箏聞言,心仿佛被人用刀割一般。
是啊,紫藤絕版了!
阿姐也香消玉殞了!
凌玥留在這個(gè)世界上,唯一和寧箏箏之間的牽絆沒有了。
寧箏箏淚流滿面,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撿那些碎枝沫。
她要撿起來,拿去鋪里修。唐詩師父,一定有辦法修好的。
京中有一首飾鋪,名曰:唐詩小鋪。
鋪主長相十分美麗,手藝更是上佳。她做出來的頭飾,一直是京中貴女們的心頭愛。
鋪主追求完美,所做的釵啊簪的,都有限,上架三天便會(huì)賣光,之后便是絕版。
當(dāng)初為了得到這支紫藤玉釵,寧箏箏排了整整兩天的長隊(duì)才買到最后一支。
凌珠去晚了一步,與這最后一支紫藤釵失之交臂。
“忘了告訴你,我是故意的。”凌珠火上澆油。
當(dāng)初她也待見這玉釵,卻被自己怎么也看不上的人先一步買了。
現(xiàn)在好了,摔壞了!
寧箏箏抬眸,憤恨地望著她。
凌珠見狀,面上十分愉悅。腳上的牡丹繡鞋踩過那碎了一地的紫藤玉釵。
看著那再也無法修復(fù)的玉釵,寧箏箏的心仿佛也挖空。
等等!
如果她沒有看錯(cuò)的話,凌珠剛才路過,腰間并沒有掛貼身佩。
那可是尊貴凌家人的身份象征呀,凌珠能舍得摘下?
當(dāng)初,凌珠仗著是家中嫡女,幾乎每天在庶出沒有玉佩的凌阿姐身邊炫耀。
凌阿姐起初會(huì)為此傷神,后來,也看開了。
難道說,凌阿姐沒了,凌珠也懶得掛了?
“不,絕對(du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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