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妍,我沒有你這樣狠毒的妹妹!”
姜堇嫻枯燥的長發散落下來,糾纏在一塊,臉上現出猙獰的神色,凄厲喊叫形若惡鬼,從床上撲過去,恨不得抱住姜妍妍,吸她的血,食她的血肉!
姜妍妍輕易往身旁側開一步,輕松避開。姜堇嫻撲空,狼狽摔落在地上。
“大膽,竟敢沖撞皇后娘娘,罪奴,還不快向皇后娘娘行禮求饒!”
在旁的嬤嬤上前拽住姜堇嫻的頭發,強迫她向姜妍妍磕頭。
姜妍妍吩咐人拿來錦繡座椅,施施然坐下,好整以暇看著姜堇嫻那副不甘心卻被強迫低頭的模樣,就覺得渾身快意。
“姐姐啊,你也別倔了,早日認下謀權篡位的罪名,對大家都好。”
姜堇嫻抓住機會,亮出一口牙齒,狠狠咬在奴婢嬤嬤手背,嵌入血肉。
老奴發出慘叫,撕扯姜堇嫻的頭發,扯下一束束帶著頭皮血肉的長發,可姜堇嫻還是沒有松口,生生咬下一整塊肉。
“啊!!!”
老奴慘叫,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背,痛得在地上翻滾。
姜堇嫻滿嘴血色,譏諷一笑,吐出那塊血肉,濺到姜妍妍的宮裙裾擺。
那一抹鮮紅溫熱混著泥土的血肉弄臟了裙擺,玷污了堂堂皇后的威嚴,姜妍妍臉色難看,臉上再掛不住掌控一切的得意,站起身來重重甩了姜堇嫻一巴掌。
“你笑什么,你一個罪犯有什么資格笑!以前,你才是高高在上的榮妃娘娘,盛寵之下,六宮無人能及,你根本無需開口,天底下唯一的一匹金紗綃,陛下都會送到你的宮中!”
曾經的姜妍妍活在榮妃娘娘的陰影之中。
旁人談及姜家的嫡女姐妹花,無一不是先以艷羨的口吻吹捧姜堇嫻,說后位空懸,都是陛下在等榮妃一句愿意,就扶她為后。
而姜妍妍,就是珍寶旁的凡石,唯一起眼的標簽,就是榮妃娘娘姜堇嫻的妹妹。
像是只有姜堇嫻,她姜妍妍才有存在的意義。
“但現在,本宮才是皇后娘娘,我登上了你以前也得不到的后位,真可憐啊,曾經的風光無限的榮妃反而成了階下囚,”姜妍妍再次揚起手臂,想要落下時,卻在半空中停下來,不可思議道:“姜堇嫻,你在笑什么?這世上,還有什么比你自己更為可笑的了嗎?”
姜堇嫻原本只是低著頭顫抖,虛弱的嗚咽聲倒像是在哭,但當姜妍妍低下頭時,卻發現她笑得越來越大聲,到最后,滿屋子都回蕩這姜堇嫻沙啞破風的笑聲。
“別笑了,本宮讓你別笑了!”姜妍妍難以忍受,重重將姜堇嫻推得后仰倒地。
可是哪怕姜堇嫻后腦勺磕得流血,詭異笑聲仍未停止。
她嗆咳了幾聲,吐出幾口血,道。
“那你還記不記得,后來沒多久,我見你喜歡那匹金紗綃,我就命人從庫中取出,還請來宮中尚衣局最好的繡娘,為你量身定制,做成最好的宮裙,當做生辰禮物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