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體弱多病的廢柴,還能做這些?
不過白梓西并沒有繼續出聲,只是揭開茶杯的蓋子細細品了品。
白曼曼見狀似小心地看著白梓西,一副害怕白梓西的模樣。
見白梓西毫無表示,才又接著道:“這么多年過去,姐姐已經損害了不少的好衣裳好首飾。爺爺與諸位老祖宗、二伯、姑姑,你們可還記得除了今日,以往哪次過來姐姐不是穿金戴銀的?還望家主明鑒!”
白逸天瞇了瞇眼睛,盯著白梓西:“你怎么說?”
“梓西無話可說。”白梓西戀戀不舍地將茶盞放下,嘆息一聲:“不過么,梓西要在這里多謝諸位長輩。”
“謝從何起?”
“若不是家主帶著長輩們過來,梓西可喝不上這樣的好茶?!?br />
白梓西緩緩起身,笑看了盛靈云一眼:“姨娘,往后就不要兒媳自稱了。至于妹妹,白家的禮數你不是不知道,往后還是注意著些。她只不過是一個姨娘,那當得起你喚她母親呢?”
盛靈云和白曼曼的瑟縮沒有逃開白逸天的眼睛,他望著白梓西的神色也緩和了些。
白梓西學著盛靈云福了福身子,淡淡道:“梓西年幼時便喪母,禮數不周,還望諸位見諒。現下無事,梓西想要回房了。”
“站住?!卑滓萏煳Ⅴ局碱^:“事情還沒說清楚,跑什么?”
白梓西揚眉,這個家主的語氣……好像有些偏袒她?
可能嗎?
白逸天嘆息一聲,道:“秉兼還要過段日子才能回來,眼下出了護衛一事。你的婚事,就在今天說定下來,免得日后毀了你的名聲?!?br />
白梓西轉過身子,眼睛直直地盯著堂上的白逸天,毫不畏懼地說道:“我誰也不嫁!”
“放肆!”白逸天大喝一聲,“兒女成婚乃是父母之命,豈容你說不嫁就不嫁?!”
白梓西毫不退讓:“家主,梓西是什么性子,梓西自己清楚。當日和小王爺的婚事,不是爹爹定下的,自然也算不得數?!?br />
“小王爺?你竟當真以為如今你還能嫁進王爺府?”白梓西的二伯白逸海終于耐不住發話了,只見他嫌惡地揮了揮衣袖:“你犯下如此丑聞,還當皇家會接受你?簡直癡心!”
“哦?既然婚事已經算不得數,還把我叫來做什么?”
白逸海長嘆一聲:“就算你是白家的嫡大小姐,但你名聲已悔,再加上你這樣貌,誰還要你?”
“呵,不勞二伯費心?!卑阻魑髡f著,轉身就準備離去。
“站?。 卑滓莺0胃吡艘袅浚骸澳钅闶前准覂号?,嫁妝禮數一應不會少了你的。那個護衛,也會給他升升職位,將來做個管家,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回首陰鷙地盯著他們,細細看了一番,果然發現了一點貓膩……
白逸海和盛靈云?
白梓西冷笑:“要嫁,您自己嫁吧。”
“大膽白梓西!目無尊長,還有個嫡大小姐的樣子嗎?。俊卑滓莺E钢阻魑鳌?br />
“我與那護衛并無半分關系,為何要嫁?”白梓西絲毫沒有畏懼地直視著面前的人,冷笑道,“既然你們如此相信這件事,那么,我說我這好妹妹也與那護衛私通,你們當何看?”
“白梓西,你不要血口噴人!”白曼曼氣的吼了一聲,趕緊解釋,“我什么時候與護衛私通了?分明是你!”
“怎么,難道你一個庶出的女兒說的話所有人就信,我一個嫡大小姐說了相同的話就是血口噴人了?”白梓西氣淡神閑地應道,“況且,你這么激動是為何?怕不是被我說中了?”
一番話,令不少人的臉色變了變,明擺著是在冷嘲熱諷。
盛靈云壓下脾氣,沉吟道:“梓西,你是如何想的,姨娘知道。只是木已成舟,為了白家的聲譽,你……”
“怎么?姨娘莫不是也想再嫁一回?”白梓西冷笑著嘲諷道。
“白梓西!”白曼曼滿臉的傷心,“姨娘待你如親生女兒,你怎么能這么說她呢???”
“無妨?!笔㈧`云十分大度地拉住白曼曼的手臂,沖著白逸天道:“家主,依我的拙見,不如讓那個護衛過來,和梓西一起好生將一切說清楚,說不定其中有什么隱情呢?”
白梓西冷笑,這母女倆,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裝。
有一個詞叫做‘綠茶婊’,用來形容她們,再合適不過了吧!
白逸天揚了揚手,即刻便有下人將護衛綁了過來。
白梓西偏頭看了這護衛一眼,只見他的視線從頭至尾都落在白曼曼身上,分明早已暗通款曲。
“你叫什么名字?”白逸天的態度還算謙和,聲音不高也不低。
護衛驚惶地低頭:“小的方遠?!?br />
白逸天點點頭,“那你說說,昨夜和大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遠垂著腦袋,滿頭的冷汗,“回家主,昨夜小的和大小姐……家主,小的和大小姐是真心相愛的,求家主成全了我們吧!”
眼見著白曼曼的眼睛變得亮起來,而方遠卻傷心欲絕。
白梓西冷然看著這一切,沒有什么波動。
“哦?”白逸天瞟了淡定的白梓西一眼,追問道:“這么說來,你們已經私定終身了?”
方遠連連點頭:“是!小的早已允諾梓西,要愛她一生一世!”
盛靈云驚詫地捂上嘴巴,隨即又道:“那這么說的話,梓西怕是已經獻身了?”
方遠故作羞赫地點頭。
“嗤!”白梓西只覺得啼笑皆非,獻身?
獻她個大頭鬼!
“梓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認?”盛靈云略帶苛責地盯著白梓西。
白梓西嗤笑:“子虛烏有的事,姨娘若想認,那您認了吧!”
“什么話!”盛靈云表現地很是寬容:“既然梓西不認,那就只好叫穩婆來驗明正身了!”
白逸海在這時不屑地嘲諷起來:“即便還是處子又如何?名聲狼藉,無藥可救!”
“不用那么麻煩?!卑阻魑鞯_口:“方護衛口口聲聲說已經跟我私定終生,還篤定說我已經獻身,那么……肯定也知道我的胎記在哪里吧?”
白曼曼心急地開口:“你……”
“住口!”白逸天及時攔下,示意方遠:“你來說?!?br />
方遠倒吸一口涼氣,半響才道:“不知梓西說的,是何處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