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靈似是回過神來，立即看向墨清閑，趕緊點頭，“是的。”

　　“你多大？”他忽然沒頭沒尾的問著。

　　趙小靈不解，還是如實的答，“18。”

　　“學醫獸多久了？”

　　“我……”

　　她還沒答，墨清閑又道，“又是在哪學的醫獸？這次又怎會主動找上門來？”

　　沒想過他會問這些問題，趙小靈思忖了一陣才編出理由來，“我學醫獸不久，才幾月，是在一個野林子里住的獵戶那里學的醫獸，我這次主動找上門來是因為聽說貴府有病豬，我想來試試我的手藝。”

　　墨清閑眸色幽涼，淡淡的打量著她，他也不說話，就只是打量著，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趙小靈被他的眼神看了小一刻鐘后，不自覺的有些心虛了，她到底沒有學過醫獸，騙那青年說她是獸醫，只是為了進來看看病豬的情況而已，能不能治還兩說。

　　“只學幾個月就想試手藝，若是醫不好，那就是害了我的豬，那是要賠償的。”

　　趙小靈心里才撂下話，墨清閑就開了口，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十足的為難的話。

　　趙小靈聽出他話的意思，要么不治，要么，就得治好，要不然她就等著賠錢吧。

　　錢她是沒有的，也不愿意賠，可是不治的話，那就可能看不到那些病豬的，若看不到病豬，如何能幫她爹？

　　趙小靈很為難，半晌沒有出聲。

　　“想好了么？”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墨清閑在良久之后詢問。

　　她爹不能賣豬肉的話，她家會淪落成什么樣，無法預料，一家人都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從頭開始太難了。

　　思緒閃過，趙小靈眸光定定，便決定賭上一把，“我會盡力醫治的。”

　　這話代表默認他的說法了，治不好就要賠償。

　　墨清閑也不再為難，出聲道，“走吧，帶你去看看我的豬。”

　　墨家的豬，不是養在這府上的，更不是養在陽河城里頭，是城外一片圈地里，那片圈地很大，足有直徑五公里左右。

　　而這片圈地里，除了養了豬，還養了其他的小動物，比如羊，雞，還有牛之類的，不過較豬而言，這些品種的數量就少許多。

　　趙小靈跟著墨清閑到達圈地里邊，一眼看到的不是里頭的動物，而是圈地內的那一排住屋。

　　那排住屋多達二三十間，除此之外，住屋前更有十多個人在那處理著豬肉，殺，分，刨，各種步驟都有，血腥之極。

　　趙小靈看了那場景一眼就別過腦袋。

　　墨清閑嘴角微微上揚，這樣的弧度不易讓人發現，趙小靈自然是沒有瞧到的。

　　瞇了瞇眼，墨清閑帶著她往與住屋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墨清閑在一個柵欄前停了下來。

　　這個柵欄圍也得有數百米的模樣，柵欄里有一大堆豬，只是這些豬都擠在一起趴著，似乎有氣無力一樣。

　　“這就是所有的病豬，你既然要醫治，就進去瞧吧。”

　　趙小靈是人醫，不習慣豬身上的味道，特別是大量的豬湊在一起的味道，簡直讓人惡心想吐。

　　她圓潤黝黑的臉露出隱忍的神色，慢吞吞的朝柵欄一角的那個小門走去。

　　快到小門前，她忽然想到什么回頭看向墨清閑，“墨公子，不知其他獸醫是何說法？”她不會醫獸，可是有前人醫過，她再接手治療會容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