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一慌,趕緊胡謅道:“就、就見過幾面而已。”
九溟不由道:“你這小仙,可得好好修習(xí)仙術(shù),不然就你這心性,天界那么多規(guī)矩,遲早會沒命。”
傷得都看不見了,還是這么喜歡教訓(xùn)人!
清歡撇了撇嘴,下意識的跟他拌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她說完意識到九溟是個傷患,又道:“你關(guān)心我就關(guān)心我,非得把話說的那么難聽作甚?”
九溟微微嘆息。
清歡走到九溟的身旁,將他扶起,“好啦,別說我了,你傷這么嚴(yán)重,不能久坐,我扶你去躺著。”
九溟沒再說什么,任由她扶著往軟榻那邊走。
快到軟榻之處時(shí),清歡一時(shí)沒注意,踩到了自己的裙擺,拽著九溟的胳膊摔在了地上。
九溟趴在清歡的身上,兩人紅唇相碰。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兩個人都怔住了。
清歡瞪著眼看著自己面前放大的臉,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最后還是九溟先回過神來,用手撐著地面站起身來,“你……你沒事……吧?”
清歡蹭的一下從地上起來,“我……我沒事,你你休息吧,我還有點(diǎn)事,我先出去了!”
說完,清歡紅著臉跑了。
跑出去好遠(yuǎn),清歡才停了下來。
她坐在荒漠之中,看著一望無際的荒漠,心卻是怎么也平靜不下來了。
她捧著自己的臉,腦海里回想著剛才的場景。
心底某處,一種奇怪的情感慢慢生根發(fā)芽。
她雖然不知情為何物,但她看過不少話本子,這種感覺,大概便是吧!
可,她怎么能對九溟有這種情感呢?
他于她而言,亦師亦父。
就算不管天界天規(guī)。
她只不過是一株蘭草煉化百年的無用小仙。
九溟卻是六界唯一的上神。
她怎么能喜歡九溟?她怎么配喜歡九溟呢!
若是九溟知道,也一定會笑話她癡心妄想吧。
清歡望著無邊的荒漠,心思漸漸飄遠(yuǎn)。
她聽別的仙侍提過,荒漠之地,長年荒蕪,本不應(yīng)該有活物,但她和姐姐能在荒漠之地存活,是為罕見,九溟上神憐憫眾生,這才將她們帶回了天界。
如若當(dāng)初他沒有將她們帶上天界,她現(xiàn)在或許還是一棵蘭草,不知要多久才能修煉成仙。
又或許,她早就死了,成了這無邊荒漠微不可聞的一部分。
清歡再回去的時(shí)候,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時(shí)辰。
她進(jìn)去的時(shí)候,見九溟躺在軟榻上,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軟榻旁坐下,看著他安然入睡的模樣,清歡無聲嘆息。
看來他并沒有將方才的事放在心上。
她不想打擾九溟,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但她剛站起身,九溟就睜開了眼,“小清,你回來了?”
“嗯、嗯。”清歡只好回答他的話,然后伸手將他扶起來。
九溟苦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怎么會?”清歡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隨后想起來他們剛才吻到了一起,心里猛地跳了跳。她嘴硬道:“沒事那是意外,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她口是心非的慌亂全在語氣里暴露了。
九溟笑了笑,“那便依你所言,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
清歡聽他這么說,心里又失落起來,還隱隱有些生氣。
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樣才是對的。
她半天不說話,九溟疑惑的問:“怎么不說話?”
“沒事!”清歡勉強(qiáng)扯出一抹微笑,“對了,你有什么心愿嗎?”
“心愿?”九溟像是想起來什么,說道:“倒是有一個。”
清歡好奇的看著他,問道:“那你說說看,我看能不能幫你完成心愿。”
“我昔日從荒漠帶回來一株并蒂蘭草,養(yǎng)了個小仙,我若是不在了,她怕是會受欺負(fù),你日后若是見著她了,替我轉(zhuǎn)告她,讓她好好修習(xí)仙術(shù),事事多留些心眼……我怕是不能護(hù)著她了。”
清歡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九溟。
他說的是她嗎?
清歡沒想到,原來他心里也是惦記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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