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親上宋知荇的時候,其實是蓄謀已久,也是被逼無奈,更是車到山前沒了路。她又想在這條死路里面再碰撞一回。
男人靠著墻壁,沒有迎合,卻也沒有拒絕。
只是雙手插在口袋里面,不曾拿出。
黎璟有些慌張,還有些急躁,手順著宋知荇的胸膛往下的時候。
男人口袋里面的手突然就拿了出來,揪著她,身子站直了幾分,語氣淡淡的開了口,“黎小姐,你這般投懷送抱,我很難不去懷疑,你是別有用心。”
黎璟扯著笑,溫婉又妖艷,將另外沒有被宋知荇禁錮的手又悄然的放在男人的腰腹,“那如果我就是別有用心,宋律師會怎么做呢?”
宋知荇笑著,反轉了一個姿勢,黎璟被壁咚在墻壁上。
再后來的事情,黎璟覺得失了控。
……
事后,宋知荇去了浴室洗澡,里面傳來的水聲,讓黎璟回歸現實,她揪著酒店白色的被單,在想著,等一會兒應該要怎么開這個扣。
所以等到宋知荇裸著上半身,腰間只圍著一條浴巾出來的時候,黎璟有些急不可耐的開了口,“宋律師,能不能麻煩你給黎珂當辯護律師。”
宋知荇笑了,然后勾著手,“過來,先給我擦頭發。”
黎璟沒吭聲,卻也默默的撿起地上已經破敗不堪的衣服隨意的套上,然后走過去,接過宋知荇手里頭的毛巾,輕輕的擦了起來。
“宋律師。”
“擦完頭發我們再聊。”
黎璟還未開口的話又被堵了回去,除了懊惱,卻扯不出其他的情緒來。
有求于人,除了低聲下氣,還要察言觀色。
“你那個弟弟的案子有些棘手,不是未成年的傷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知道,可是這件事情一定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弟弟一定是被冤枉的。”
“你有證據、”
黎璟搖頭,“我沒有,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弟弟一定沒有做那樣子的事情,他從小連殺魚都不會,更別說拿刀子戳別人。”
頭發半干時,毛巾被宋知荇扯回去,“黎小姐,法律面前是要講究證據的。”
黎璟低著頭,好一會兒,她說,“那宋律師,你答應不答應幫忙?”
宋知荇說,“黎璟,三年前咱兩分手的時候你都沒有這么卑微。”
……
不是她卑微不卑微,而是黎珂的案子對方揪著不放,沒有監控,卻有目擊證人,指著黎珂但是拿著刀子戳了對方,不過是小孩子之間因為早戀鬧出的那種兩個男人爭奪一個姑娘的把戲。
黎珂身為旁觀者,卻被攪局成了替罪羊。
這件事情黎璟不可能不去管,父母早年出了車禍,這么多年都是他們姐弟兩個相依為命,如今黎珂出事,她不能不管不顧。
可這件案子的棘手程度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所以她在警局門口見到宋知荇的時候,她突然之間覺得有了光亮。
男人此刻換了一身衣服,頭發輸得一絲不茍的,和床上的樣子判若兩人,她盯著有些出了神色。
直到男人陰沉的聲音響起,“是覺得我和三年前一樣的好看嗎?”
黎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