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誰?”
顧南城冰冷的暴喝在頭頂響起,像地獄里索命的閻王。
每一個音調,都在控訴著他心里的憤怒。
蘇穆瑤瑟縮成更小的一團,無力的辯解著,“沒有人,南城,那個孩子就是你的,現在,他已經沒了,你現在追究還有什么意義?”
蘇穆瑤的話剛落,顧南城便抓著蘇穆瑤的胳膊迫使她站起來,接著發出一聲冷笑,笑聲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不斷發出回音。
回音像被下了魔咒,蘇穆瑤身體里的蠱蟲在里面蹦著跳著,直直的把她的心攪的稀碎。
“蘇穆瑤,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只喜歡我一個人嗎?現在這是什么?被別的男人睡,你的心就那么骯臟嗎?”
“你不干凈了,給我洗,洗到沒有別的男人的痕跡為止。”
顧南城說完,拿著搓澡巾使勁在蘇穆瑤身上搓著。
蘇穆瑤閃躲,顧南城就更加用力的搓,直搓的蘇穆瑤脖子發紅,褪了一層皮才停下來。
蘇穆瑤站在那笑著,眼淚和噴薄在臉上的水混成一體,她使勁咬了下嘴唇,半晌,才說道,“顧南城,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呢,是公然不干凈,你憑什么這么對我,仗著我喜歡你嗎?”
“你也配?”
顧南城使勁扔掉花灑,捏著蘇穆瑤的下巴說,“蘇穆瑤,你對我的愛我一點都不稀罕,因為我自始至終愛的人都不是你,好好在這反省,一天不離婚,你就一天不安穩。”
“婚禮定在五月二十號,所以,你不走,只是三個月的折磨和羞辱罷了。”
顧南城說完走了出去,當看到垃圾桶里用過的淡黃色衛生紙時,他快速走過去踹翻,接著拿著外套出了門。
門狠狠關上,蘇穆瑤的心也跟著狠狠顫抖了一下。
她凄苦的笑了笑,隨意抹了下臉,可眼里的水越來越多。
顧南城說沒有愛過她,怎么可能呢?
他們朝夕相處了那么多年,有人欺負她時,顧南城還第一時間出來維護她,如果沒有愛,又怎能做到如此?
可這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又是怎么回事?
蘇穆瑤走到鏡子前,白色的霧氣下,映出她有些發紅的臉,她從來沒看到過那樣的顧南城,剛剛,仿佛要將她的皮肉搓下來一般。
這次,肯定又是時夢楚搞的鬼。
那個女人太陰險,不能讓她靠近顧南城,一旦她達不到目的,會要了顧南城的命的。
顧奶奶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蘇穆瑤忍著身體的極度不適走出去穿戴好,看著地上凌亂不堪的衛生紙,蘇穆瑤猛的抬起頭來。
酒店應該有監控的,意識到這一點,蘇穆瑤趕緊朝大堂經理那走去,顧南城來的時候太急,一進來就看到她躺在那了,哪還有時間和理智去看監控。
亦或者是不屑。
“你好,請給我調一下302房間兩個小時前的監控,我……丟失了貴重物品。”蘇穆瑤對著經理說道。
經理倒沒有拒絕,直接領她進了監控室。
她進來的那段沒有,中間有一段空白,再接下來就是室內顧南城折磨她的畫面。
隔著屏幕,蘇穆瑤都覺得難以忍受。
浴室里,她蹲在地上無助的樣子讓她現在還感覺到冷,蘇穆瑤慌忙間摁了暫停鍵。
她臉色發白的回過頭,對著滿臉同情看著她的經理說。
“經理,前面那些呢,我進酒店的畫面怎么沒有?還有,顧南城進來之前的呢,為什么都沒了?”
“抱歉,可能是短路了吧,給您造成的不便請諒解。”經理說完給蘇穆瑤點了點頭。
蘇穆瑤再也沒有勇氣在這里待下去,轉身走了出去。
這下,真的是說不清楚了,時夢楚連后路都想好了,怎么可能等著被抓?
蘇穆瑤打了輛車回別墅,不管怎么樣,她都要守在顧南城身邊,為他排除一切危險。
可顧南城,好像從來都不需要她。
別墅里,顧南城正和時夢楚相談甚歡。
時夢楚的一只胳膊吊著,她就要用另一個手去抓顧南城的。
“你們干什么?”蘇穆瑤一喊。
就在這時,時夢楚忽然捂住了心口。
投訴
捧場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