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br />
模糊不清的聲音在耳畔乍響,嚇得許安安全身一顫,慌張地睜開了眼,心撲通撲通狂跳,像是要跳到了嗓子眼。
又是這個夢,許安安躺在床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水?!彼椓训拇揭粍?,聲音沙啞得嚇人。
然而,過去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屋內依舊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許安安轉過頭搜尋那每次醒來都會看到的人。
可屋內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他不在。
她平靜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訝。
沒人幫忙,許安安只好自己掀開被子下床,下一秒,猛地頓住。
這窗簾的顏色不對。
她兩步并做一步上前猛地拉開窗簾,嘩啦啦的作響,暖橙色的夕陽透進屋內,照清了屋內的擺設。
一張簡易的單人床,一張半舊的小書桌,一個泛黃的布衣柜,再無他物。
這是她婚前住的小租屋。
“不是醫院……”許安安無意識地喃了喃,指腹習慣地按在無名指上,卻沒有觸到意料之中的冰涼,長睫微垂,語氣聽不出來是失落,還是歡喜,“他,同意離婚了?”
自打病重以來,她的記憶都是亂的。
嚴重到一度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更經常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只知道醒來后,身上新傷又添舊傷。
離婚應該也是她不記得的其中一件吧。
一直想要的東西突然間得到,許安安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呆呆地站在窗前直至日暮西沉。
“許小姐,我們boss找您?!币惶鞗]吃東西,許安安有些餓了,剛下樓,她就被一面無表情的大塊頭攔住了。
這個人她認識,她丈夫儲御風的貼身保鏢李一。
以前他都是喊她夫人的,現在稱呼變成了許小姐,看來他們是真的離婚了。
“行,我跟你走?!痹S安安沒有為難李一。
許安安這一住處是在城市邊緣的城中村,逼仄的巷子除了住戶零零散散的燈光,連半盞路燈也沒有,微風吹過,潮濕的冷氣撲面而來,令人一陣的毛骨悚然。
巷子才走到一半,許安安腰上突然一重,一只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入懷中。
許安安驚得要尖叫起來,可唇.瓣已經被那微涼的唇肆意的描摹。
這熟悉的氣息。
儲御風……
是他來了。
他總是這樣的神出鬼沒。
許安安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卻被儲御風那玄鐵一般的大掌緊緊地扣住雙手,禁錮在他的懷里。
“儲御風,你發什么瘋?”許安安不停地躲避儲御風的吻,可儲御風卻是像看穿了她的意圖,她越是掙扎,他吻得就越深,那兇狠的架勢,像是要將她直接生吞活剝了,而許安安的憤怒也化作了低低的嗚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安安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儲御風才放過她,薄唇貼在她的耳根喘著氣,“許安安,在這還是回你家,嗯?”
許安安背脊一僵,“儲御風,我們已經離婚了。”
沒必要再繼續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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