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他似乎已經料到了什么,薛競眼神詭譎變化。
兩三秒后,他掰開我的手,將墻上掛著的浴袍里面丟下來,他則從容的穿上衣服。
我也沒有閑著,急急忙忙的裹上浴袍以后跑出去開門。
看到沈書涵的那一刻,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書涵……”
沈書涵將我身上的浴袍裹得更緊,氣得手都在發抖。
“混賬!”
一干警察沖了一進來,薛競不咸不淡披著襯衫,隨性的系了下領帶從浴室里面走出來,看到警察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慌亂,往門口瞥了一眼被警察制服的幾個自己的保鏢,再將視線落在我身上。
“薛先生,根據舉報你涉嫌賄賂監察部門人員以及批準使用禁用建材建筑大樓致死十幾人傷亡,請跟我們走一趟。”
一名警察拿出自己的執照,同一時刻已經將手銬拷在他的手腕上。
‘咔擦’的銬鎖聲音,有一種塵埃落地的感覺,我的心總算穩住。
警察都是沈書涵帶過來的,應該是一切都有所準備,所以不會給薛競喘口氣反抗的時間。就在他們壓著薛競要走的時候,薛競和警察要求: “抓我可以,我有些話要跟她講。”
我頭皮一麻,下意識的想縮在沈書涵懷里。
舉凡有人被抓,恐怕都要慌亂的反抗幾句,可這個男人沒有,面色坦然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他已經走到我和沈書涵面前,歪了歪幾下唇,面無表情的說道:“原來這就是你的狼子野心,在你和奸夫住的地方被抓,算一次新鮮體驗。”
這算是興師問罪了?
我皺起眉:“我和你沒有話講!你走!”
“真的?”他不止沒有終止,俯身朝我接近,竟然是邪氣的一笑,雙眼流露出一種古怪的情緒:“黎霏,你有沒有愛過我?”
我偏過頭,覺得他這樣的問這個問題本身就是瘋了。沈書涵試圖把我拉到身后隔絕他,但是在攥了攥手心后,我抬起來甩了薛競一巴掌。
很清亮的響聲,用盡了我全部的力量,使得他臉上也有明顯五條青紅的痕跡。
“薛競!我恨你!再也不想受你們擺布!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未婚妻讓人掘墓,你們明知我弟弟是身世卻不告訴我,我受夠你們這種耍弄!從今天起,你就在監獄里面呆著!這是你的報應!你放心,沒有你的庇護,下一個我要讓她遭報應的人是沈琴琴,你們就準備做一對苦命夫妻吧!”
他要逼我,那我就告訴他我的真實想法。
可他竟再度扯了一個輕蔑的笑,把雙手手抬了起來。慢慢的移放在我的唇上,似乎根本不在意我打的這一巴掌,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撫摸著因為他剛才的粗暴存留的傷口。
我不動聲色,想要挪開腦袋,他又卻用力摁了下去,我輕呼了一聲。
他那隨即含著冷笑的話像裹了利劍和陰毒詛咒一樣的一字一句的對我說道:“黎非,我保證等我出來,等我出來,一定把你欺負得體無完膚!”
我錯愕,他的話太篤定了,篤定得仿佛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樣,我忍不住想后退。
可他再拽了我一下手臂,傾身朝我的唇重重吻了一下,最后被警察給拉走時,我的腿徹底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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