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渴死的魚兒,她拼命的掙扎。
身體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陷入昏迷。
她好像看見了死去的外婆,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
“禾禾,看過來,外婆在這兒!”
“禾禾……”
她張張嘴巴想要喊外婆,可是她的身子突然往下沉,她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想要抓住外婆的手。
可她最終沒能抓住外婆的手。
“醫生,病人有意識了。心跳已經恢復了。”
……
而這邊,公司底下的記者已經離開。
沈佳成站著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將手里頭的煙給掐滅,丟入一旁的煙灰缸。
陳助理敲著門走進來,“沈總,記者已經走了,方氏那邊我們要不要反擊回去。”
“暫時先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情我會叫你的。”
陳助理應了一聲好的,關上了門離開。
沈佳成盯著窗外,皺了一下眉頭,他的腦子里面反復盤旋著那句,我跟在你身邊這么久,你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過我,哪怕一點點。
這個問題,他居然猶豫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他接過,“喂。”
“佳成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要訂婚嗎?我太開心了,佳成哥哥,我現在來找你。”
相比于電話那頭的喜悅,沈佳成這邊,皺著的眉頭就一直沒有散開。
“我現在過來找你,”
電話被掛斷,沈佳成拿過了一旁的車鑰匙,站起了身子。
本應該是去一趟鄭家的,可是車子卻不知不覺開到了顧西禾的小公寓。
他就那么靠坐在車里,香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直到放在中控的電話再次響起,他才發動車子離開。
從那一天后,顧西禾好像真的在這個城市消失了。
她的離開,仿佛大海里落入的一滴水。
沈佳成自打那天之后,就開始了上班,下班兩點一線的生活。
好像一切都沒變,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他時不時會拿起文件,按下分機,那個號碼是顧西禾的專屬。
他也會時不時的拿起手機,可剛剛撥打出去,又恍然發現,然后快速的掛斷。
這樣子的日子大概持續了有一個多星期。
那天晚上,沈佳成在飯局上下來,陳助理開著車送他回去。
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要去馨安苑。
直到陳助理將車子停在顧西禾公寓樓下的時候,沈佳成才回神。
“有她的消息嗎?”沈佳成靠在后排,揉著太陽穴,語氣淡淡。
陳助理捏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沒有任何消息。”深吸了一口氣,氣氛真僵硬。
身為助理,本不該多嘴,但陳助理在發動車子的時候,淡淡的開了口,“沈總,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什么事情。”
“前幾天,有位自稱是孤兒院的院長來找我顧秘書,說了一些話,前臺說沒聽明白,不過已經打發走了。大概的意思是,我們誤會顧秘書了,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
直到許久,沈佳成側頭看了一眼依舊黑著燈的公寓。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