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溫厚的文行生了氣,不知道氣哪里。文行也很是納悶,身子卻好了起來,但半夜還是會驚醒。
朝殿內——
只有謝鞠跟西丘王,西丘王眉頭緊皺。
西丘王:“你知道為什么本來我讓和親的是驍兒,最后是你平平安安娶了文書么?”
謝鞠:“兒臣不知!”
西丘王:“因為文書的長相,還有驍兒生性寡淡,哄不住文書!”
謝鞠:“是!”
西丘王:“你也看到了,文書的本事不是一般,留在我們這那就是利器,被別人奪走那就是兇器!”
謝鞠:“父王何意?”
西丘王:“本來老六管理兵權,威震邊疆,但是他不長眼,收男寵就收,偏偏撞到了文書的侄子。還是文書哥哥留下來唯一的血脈。得罪了文書,可文書只是要了他的兵權!”
謝鞠:“父王想我怎么做?”
西丘王:“我這幾日同魏將軍商量,把魏汝煙嫁給文書的侄子,就那個文方。我看著相貌文采都是上乘,說不定跟文書一樣是個好軍師。”
謝鞠:“可是……”
西丘王:“可是什么?”
謝鞠:“父王要留人,應該投其所好。我看文方跟十六走的很近!”
西丘王:“十六?”
謝鞠:“便是謝笙了,了了,她雖有些癡傻,但好在天真。我看過,文方也是個寡淡的人,但唯獨對了了很好。了了也纏著他。”
西丘王:“那宮里那些與魏家小姐的傳言可是怎么回事?”
謝鞠:“回父王,許是,魏汝煙與文書同是南邊的人,來拜見過幾回,都是文書讓文方送的。而且,魏汝煙好像是救過了了,文方才會對她不一樣些。”
西丘王:“哦!是這樣,看來本王這個傻女兒還是有些作用的。”
謝鞠:“……”
西丘王:“你記著,務必留下文書,有個孩子傍身什么的。若是有什么事,特別是老六那邊的,只管處置,不用過我!下去吧……”
謝鞠回到書房,便忍不住打砸。西丘王一向寵愛謝歡,可為了權勢利益還是舍棄了謝歡,奪了兵權給文書消氣。也不犧為了留住文方,犧牲別人的女兒和自己的女兒。就算謝歡不顧倫常犯下大錯,也是一筆了之,三言兩語蓋過。這樣的父親,當真讓人心寒,且不說萬一謝歡跟自己搶文書,那謝鞠是必敗。
想到這里謝鞠眼中幾絲戾氣,喚來了人“來人!”“奴婢在,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太子妃睡了么?”“剛剛從偏殿回來,這會應該在寢殿洗漱!”“我知道了,下去吧!”
謝鞠吃了幾口冷酒,身子暖了很多。朝著寢殿走去。
房間內的燈都熄滅了,床前擺放著九扇屏風,每一扇風景都不同,都是西丘的壯闊遼域。屏風后鹿糜穿著純白的里衣,領口開的很大,大片肌膚都袒露出來。微微的起伏也藏不住,鹿糜把頭發理了理就上床了,現在是西丘三月天,天氣雖然已經很暖和了,但夜里還是有些冷意,謝鞠卻熱得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