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徹底被李昊弄糊涂了,這個時間段,他不是應該在艾倫雜志社的辦公室里么?怎么跑到我家樓下來了?
李昊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戰戰兢兢的推開窗子,樓下的院子里,映入眼簾的是一堆紅艷艷的玫瑰花,擺成了一個巨大的桃心狀,李昊西裝筆挺的站在中間,手里還拿著一個盒子。周圍的記者拿著攝像機拍個沒完沒了!
李昊這家伙是腦子出了毛病吧!他以為他是電視劇里的霸道總裁呢?居然給我來這套!我當時就怒了,立刻關上窗子,對著手機一頓爆吼,“李昊,你想干什么呢??!你是不是腦子出了毛病了你?你神經病啊!我告訴你……你趕快走,你要是不走,我就往樓下潑洗腳水?。 ?br />
“親愛的,我知道我之前做錯,我發誓, 我以后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李昊壓根就沒有搭理我,自顧自的裝逼,裝得好像我真跟他有什么關系似的。
我真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自己挖個坑埋了自己,日了狗才相信李昊從良了。媽蛋,早知如此,當初跟張南分手以后我就應該立即找個男朋友的!李昊這廝雖然喜歡拈花惹草,但他唯獨不招惹有主的花兒!
我現在……我現在上哪兒去找根草啊?除了李昊,我身邊兒就沒有別的草??!我總不能吃回頭草吧!
到底我是個有節操的人,太過分的話我說不出來,我就沖到廚房里提了菜刀。咬牙切齒威脅李昊,“你走不走!李昊你要是再這么整我,信不信,我現在拿菜刀下來砍殘你!”
“你這是在恐嚇……”李昊從容的回我,話語里笑意深濃,像是在嘲笑我。不!是根本就在嘲笑我!
嘲笑我,仿佛是李昊人生里的一大樂趣,從前上大學的時候他就嘲笑我,嘲笑我整天拼命兼職,還是過凄凄慘慘,還不如找個像他這樣的富二代嫁了在家做個富太太。后來我跟張南在一起之后,他又嘲笑我找了個連一雙高跟鞋都買不起的小黑臉。
至于為什么是小黑臉而不是小白臉,那是因為在李昊的認知里小白臉都是長的好看的男人,他不認為張南好看,甚至長期以來都在對張南的容貌進行抨擊。
在張南沒有背叛我以前,我總是竭力的維護張南。當張南背叛我以后,我就跟李昊一起對他進行人格和外貌以及能力上的抨擊。網上有句話說的特別好,這個世界上最丑的狗就是前任。在我跟張南分手以后嗎,他自然而然就成了最丑的狗。
而現在在我面前軟硬兼施,意圖讓我跌入他精心設計的火坑的人渣李昊,也不見得是美麗的狗。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沖到樓下去把李昊給胖揍一頓。事實上,我不能胖揍李昊,我連下樓都是不可能的。
算了,跟李昊這種不要臉的無恥之徒,發火并不能解決問題。我忍住往樓下潑洗腳水的沖動,強行擠出笑容對手機那頭等我回話的李昊笑說,“恐嚇!我怎么會恐嚇你呢?李總編,我開玩笑的!”
“我不恐嚇你,但是你能不能別搞那么大的排場?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喜歡低調的……”我面上笑的溫溫柔柔,內心早已經把李昊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李昊是個軟硬不吃的,但是相對來說,他還是更愿意吃軟。我一番溫柔之下,他似乎若有所思,沉默半響說,“程曉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吃你麻痹!我只想一口咬死你好么! 出賣朋友,狼心狗肺,心懷叵測,心理陰暗的王八蛋!當然,這種話我只能放在心里說,到底我是個好漢,我從來不吃眼前虧。
“好啊,今晚幾點?”我笑的宛若三月里的桃花兒,手里的菜刀狠狠的砍在菜板上。
遇上李昊,可說是我的幸運,也可說是我的不幸。在艾倫雜志社工作時,他總是拿好的項目給我做,于是我的提成蹭蹭蹭的往上漲。骨氣這種東西,在那種時候是不適合用的,像我這種人,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我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像是個綠茶婊,可我也是靠著自己的能力賺錢的,要是我做不下來,李昊給了我項目,那也沒有什么用。說到底了,這種事兒,還是得靠自己能力。而他在對我的騷擾上,也是做得十分夸張。導致有很長一段時間,雜志社里的同事都認為我跟他有點兒什么關系。
總之,他幫了我不少,他也幫我傳了不少緋聞。
這么一想,我頓時覺得心安理得,故作正經的咳嗽了兩聲又問李昊,“李大總編你能收起那些夸張的排場么?你弄得這樣聲勢浩大,我連出門都難,還怎么去吃飯?”
以前李昊也約我吃過無數次飯,不到萬不得已,我是打死也不會去的。李昊的那些伎倆放在別的女孩身上,那是極其管用的??煞旁谖疫@種從小先以惡看人的屌絲女身上,那真是沒有半點的作用。
不過這會兒我是真沒有辦法了,我他媽橫斗豎斗還是斗不過李昊,姑且今天就對他笑笑,依著李昊的性子,哪個女孩子若是對他投懷送抱,日子久了,他就沒有新鮮感了。
對!程曉雪,你很機智!就得這么對付李昊,一想到李昊那種吃了屎的表情。我的心情立即從剛才的滿腹抑郁變成了滿肚子興奮!當天晚上七點多,我興沖沖的提著包包就往樓下去。
砰!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這人倒霉起來真不是吹的,像我這樣謹慎小心,為人事故圓滑的心機婊,我居然撞上了一堵人墻。撞得我頭暈眼花的不說,連帶著撞得我的包也給撞飛了!
撞我可以,撞我的包就不行了!我當時就怒了,迅速撿起包,然后沖過去找那個撞到我的人興師問罪。
可是抬頭的那一瞬間,我卻是僵住了,因為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我哥,那個和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我哥長得跟我一點兒也不像,他是屬于那種中國古裝美男的長相,并且整個人還帶著一種邪氣。導致我從小就怕他。
此刻,他正用那種陰冷的眼神看著我,笑的也陰冷是,“程曉雪,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兒呢?”
“跟你沒有關系!”我狠狠推開他,厲聲說道。
“程曉雪,看到你哥哥就是這種態度么?”我哥說話的語氣和我媽不一樣,但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令人厭惡。
我看著我哥那張長得還算那是人模人樣的臉,冷笑道:“那你要我什么態度?興高采烈的跑過來擁抱你,然后說,嘿,親愛的哥哥,歡迎你回來?程若風你腦袋瓦特了吧!”
“怎么,你這是要去和艾倫雜志社的少東家約會?”程若風沒有回答我,而是上下打量著我,管閑事的問了這么一句。
放在以前,程若風是絕對不會問我這種問題的,我這個妹妹與他而言,和仇人基本沒有什么區別。他認為我搶走了媽媽,也認為我搶走了房子,雖然他現在根本不缺這一套房子,可他依舊不待見我。
問我這樣的問題,倒還是的第一次。聽了程若風的話,我真是驚訝又好笑,“程若風,你吃錯藥了?”
“程曉雪,我是你哥哥,難道我妹妹跟一個聲名狼藉的男人去約會,我不應該關心關心?”程若風滿臉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么?他是我哥哥!他關心我?哈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程若風這是怎么了?吃錯藥了,還是鬼附身了?
“程若風,你是吃錯藥了還是鬼附身了?你說什么?你是我哥哥!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說你是我哥哥?” 我抱著一雙手臂,靠近了他,不禁笑出了聲,“這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