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畫一個轉身躲過那長劍,卻是感覺一陣心慌,那眩暈的影像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她一個踉蹌,身子軟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綠衣男子在宋錦畫即將倒下的瞬間將她懶腰抱起,跟著輕點腳尖身子一躍,三兩步便飛到了客棧外面,接著就消失在眾人眼里。
………
宋錦畫發現自己被安置在一個幽閉的房間里。
房間里光線昏暗,她借著桌上蠟燭微暗的光線環顧四周,發現房間里除了那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再無一物,甚至都沒有一扇窗子。
她被鐵鏈子拴住了雙手,加之蟲蠱發作,趴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房間里又潮濕又陰冷,她禁不住蜷縮起了身子,卻仍是感覺到冷。
也不知玄衣有沒有逃脫得掉,宋錦畫想起抓走自己的人,她曾經略有耳聞,是紅衣教教主尹正天!
紅衣教那是臭名昭著的邪教,全教上下修煉邪功,作惡多端,自己落到這群人手里,怕是有去無回了!
宋錦畫不怕死,可是她怕自己到死,都沒能再喚醒東方御的心。
突然,房門被打開,尹正天從門外進來,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宋錦畫趕緊閉上眼睛。
尹天正看著宋錦畫哈哈大笑,“天下武林人士都想得到她又怎么樣,這人不還是要乖乖被我抓了來?”
手下一人賠笑道:“可不,任他們如何也找不到這里,教主您就放心地練您的神功吧!”
尹正天見宋錦畫還沒醒來,禁不住道:“才放了一次血就孬成了這個樣子,居然昏睡了一整日都還沒有醒來,看來她的身子已經虧空盡了!”
說著,從手下手里接過匕首,在她手腕上重重劃了一道。
大滴大滴的鮮血順著宋錦畫的手腕滴落下來,她強忍著沒發出聲,尹正天拿出一只大碗放在她手腕下面,不一會那碗就注滿了血水。
“稍晚的時候再過來給我放上一大碗。”
手下擔憂地問:“一日放兩次,若是她身子承受不了……”
尹正天不屑一笑:“死了就死了,你看她的樣子還能活多久?不如趁著眼下多放一些出來,也好助我功力大增!”
說完這話,便轉身出去了。
宋錦畫聽見他們的腳步聲遠了,這才睜開眼睛,手腕上的傷口愈來愈多,更是愈加地猙獰。
腦袋好似沉沉的,宋錦畫晃了晃頭,反倒更迷糊了,她便又蜷縮起了身子,只一會便睡著了。
一連幾日,宋錦畫都處于這種昏睡之中,偶爾清醒的時候她會想,若是東方御知道了她受到這般對待,會不會趕來營救自己呢?
恐怕不會吧。
畢竟,現在的她,在他心里只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另一邊,在宋錦畫奮力一搏下脫逃的玄衣馬不停蹄地來到攝政王府門前,用盡力氣拍打著大門,見兩個家丁出來趕緊問:“王妃被邪教頭子尹正天擄走了,王爺在府里嗎,玄衣請王爺前去營救王妃!”
其中一個家丁笑道:“王妃?宋錦畫算是哪門子的王妃?”
另一個道:“掃地出門的棄婦而已!”
玄衣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可她此時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繼續哀求道:“求求你們了,快叫王爺出來吧,再晚王妃就真的沒命了!”
那家丁卻沖地上唾了一口,“王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另一個拉過那人,“和她一般見識干什么,這么冷的天兒,咱們趕緊回屋吧!”
說著,重重關上那王府大門,只余下玄衣一個人站在雪中。
“王妃……”玄衣絕望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