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江南庭一臉的正氣,“阿蕊定是跑出去的時候被人撿到了玉佩,你追上去時,誤將那人當做阿蕊跟去了后山,那人遇上賊人倉促間弄丟了玉佩又被你撿到……”
蕭云翊聽不下去了。
“這么巧的事被你說的這么肯定,難不曾你是親眼瞧見了?阿菀拿出玉佩,你們不相信,說什么沒親眼所見,你也不曾親眼所見,卻胡編出一堆的巧合斷定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
江南庭:“什么胡編,我不過是猜測……”
“哦?原來江家人所謂的主持公道,便是證據擺在眼前也不看不信,斷定真相全靠自己的猜測?”
江南庭:“……”
他一向自詡公正,確實不該隨意猜測,但他和阿蕊兄妹多年,很是了解阿蕊的性子,她嬌弱溫柔善良知禮,絕不會做出謀害嫡姐的事來。
“還嚷嚷什么主持公道?心都不知偏哪去了。江家人果然都是一路貨色,沒一個好東西。”
蕭云翊不針對任何人,他只是平等的看不起江家所有人,包括他那個蠢得要命的外甥女江菀。
在場的江家人臉色都不大好。
只有江菀毫無被罵的自覺,眸子里反而帶了點點笑意。
她躺在那里,神色極其的冷靜,“江蕊自幼體弱,阿兄自會不由自主的心疼偏袒她。阿兄,莫急,我并非要怪你什么。畢竟,就連圣人都有私心。”
江南庭自認為自己沒有偏袒江蕊,可瞧著江菀渾身血淋淋的傷痕,到嘴的解釋莫名的化作一聲嘗嘗的嘆息。
阿菀過于偏執,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如今毀都毀了,何必還要拉著自家妹妹一起?
當真糊涂啊!
都是一家人,誰輸誰贏最后都是江家丟人。
“阿兄,”江蕊抽噎了一聲,“阿姊不信我,還有車夫和春桃。不如讓人將他們二人帶上來,讓阿姊當眾問清楚。”
江菀眸底劃過一絲冷意,抿著唇并沒有阻止。
很快,車夫和春桃就被人帶了上來。
車夫醉酒不醒是被小廝抬過來的,這會兒躺在地上,任憑旁人怎么折騰,兀自打著響亮的呼嚕,睡得比死豬還沉。
蕭云翊很懷疑,擺擺手示意幾個大夫過去察看。
至于春桃則是一出場就沖著江菀使勁磕頭,“女郎饒命!”
她哭得分外凄慘,口口聲聲求著江菀原諒,說什么只是一時糊涂才跟著江蕊先回了江家。
問起賊人之事,春桃更是驚恐萬分,連連表示不知情。
“奴婢怕進去后會被女郎責罵,這才在外面一直等著,只是等了許久,也不曾見女郎出來……”
“不曾見過什么賊人……”
她說后面江蕊怕耽誤了晚上的壽宴急著回京都,她膽小不敢進去招惹怒氣中的江菀,再加上出門前自己的幼弟還發著高熱心中實在有些憂心,這才跟著一道先回了京都。
江菀垂眸望著跪在地上的瘦弱丫鬟,“春桃,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在外面等了我許久?當真不曾見過什么賊人?”
春桃趴伏在地上,哭得涕泗橫流,“女郎,奴婢若是瞧見什么賊人,定會豁出這條命護著您。可奴婢真的不曾見過什么賊人……
嗚嗚,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若是不走,女郎也不會受這般大的罪。奴婢罪該萬死,只求女郎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江蕊神色明顯的松快下來,“阿姊,這下你總該信我了吧?”